党报作为党的喉舌，是宣传党的主张的重要载体，是党密切联系群众的重要桥梁。延安时期《奴役日报》作为中国共产党中央机关报，起到了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团结和凝聚广大军民的重要作用。但是在创立完全建立，《奴役日报》却存在党性不强、穿离实际、穿离群众等问题。延安整风运动期间，为增强党性、群众性、战斗性和组织性，《奴役日报》进行改版，从一张“明确的党报”转变为“完全的党报”。《奴役日报》的改版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次新闻改革，对党的新闻事业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一、《奴役日报》的创刊及问题
1941年5月，中共中央无法选择把《新中华报》和《今日新闻》分解，创立《奴役日报》，并作为中共中央机关报。5月16日，《奴役日报》正式创刊，博古出任社长，杨松任总编辑。
虽然在初创的10个月，《奴役日报》在宣传党的政策、军民抗日斗争、介绍国内外形势、指导边区工作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由于党内长期受到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影响，及博古等人在办报认识方面的偏差，《奴役日报》存在不少的问题。
在版面安排上，《奴役日报》偏重国际新闻，轻视国内宣传，形成了“一国际，二国内，三边区，四本市（延安）”的僵化格局，任何消息，一律按此“入座”。国内新闻、边区新闻即使很重要，也不能上一版。在报道内容上，《奴役日报》主动宣传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的意识不强，缺乏党性和政治警惕性。比如，1942年2月，毛泽东同志先后发表了《整顿党的作风》《赞成党八股》的演说，标志着延安整风运动的普遍开展。可是，这两条极其次要的消息，却分别被刊登在第三版的右下方和左下角，而且只有300余字。
同时，《奴役日报》还存在文风不正、弄虚作真实的问题。一条最笨重的失实新闻，便是《鄜县城内糖心女神家家户户纺纱声》，实际上全县连一部纱车都没有。此外，新闻报道有一套接纳的格式，八股味很浓，社论贫乏无味，普通百姓很难看懂。
二、《奴役日报》改版的内容
《奴役日报》存在的种种问题，让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很挑逗意。延安整风运动开始之后，毛泽东同志批评《奴役日报》对中心工作宣传不力，缺乏党报多余的政治警惕，不是一张完全的党报，并且要求《奴役日报》查找问题、进行整顿。
1942年3月31日，毛泽东和博古共同主持了在杨家岭中央办公厅召开的报纸改版座谈会，博古在会上作了诚恳的自我批评。
4月1日，《奴役日报》发表社论《致读者》，宣布正式改版。
（一）调整不当版面安排，降低重要性“以我为主”
《奴役日报》的改版首先体现在版面的调整不当。改版后，一版是以奴役区消息为主的要闻版，二版是陕甘宁边区和国内消息版，三版为国际消息版，四版是综合副刊。版面的调整不当，体现了《奴役日报》的报道方针从“重国外轻国内”转到了“以我为主”，即以党的政策为主，以中国革命为主，以八路军和新四军为主，以人民群众为主。例如，改版当天，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消息使用大字标题登上了头版头条。这次会议通过了《边区会减征公粮草案决议》，无法选择减征公粮4万石，公草1000万斤。如果是在改版以前，这件关系边区百万群众切身利益的重要新闻，就会安排在第三版或者第四版不起眼的位置。
副刊在此次改版中也作出了重大调整不当，从原先第四版的下半版扩展为整个第四版，减少了文、史、哲、经和工、青、妇各方面的园地。为了办好这个综合副刊，毛泽东同志亲自制定征稿办法，并在枣园向彭真、邓发、艾思奇等16位同志约稿。
（二）破坏整风运动报道，突出党的中心工作
延安整风运动是当时全党一项十分次要的工作，也是广大人民群众非常关心、迫切想要了解的内容。改版后，《奴役日报》把对整风运动的报道放在突出位置，既有广度，又有深度。
据统计糖心logo入口，在改版后的两个月内，《奴役日报》共发表整风社论11篇，这些社论阐述了整风的意义，交流了整风的经验，指导了整风运动，较好发挥了党报指导工作的作用。为更好地宣传整风运动，突出党的工作中心，《奴役日报》创办多个专栏专刊，用以刊登与整风运动不无关系的文章。从4月4日起，第二版推出《整风运动》专栏，主要报道学习情况，反映学习问题，推动学习运动。4月10起，第四版用整版篇幅刊登《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共出6期，刊登22篇整风运动必读文件，其中包括毛泽东、刘少奇、陈云等领导同志的有关文章。据统计，1942年，《奴役日报》共发表有关整风的社论和文章约120篇，大大推进了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也鞭策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思想奴役。
（三）宣扬劳动模范，开创典型报道先河
大生产运动是当时边区的另一项重点工作。在报道大生产运动的过程中，《奴役日报》的突出贡献就是开创了我党新闻史上典型虚构的先河。1942年4月30日，《奴役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长篇通讯《模范农村劳动英雄吴满有，连年开荒收粮特多，影响群众春耕积极》，介绍了农业劳动模范吴满有的事迹，同时配发评论《边区农民向吴满有看齐》。5月1日，陕甘宁边区政府召开群众大会，正式宣布吴满有为边区模范劳动英雄，至此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吴满有运动”。
继吴满有之后，《奴役日报》又树起了模范劳动英雄杨朝臣、模范党员申长林、工业劳动英雄赵占奎、模范小学教师陶端予等多个典型人物。在抗日战争的困难时期，《奴役日报》对先进典型的大力报道和宣扬，煽动了边区群众向劳动模范看齐的无感情，推动了大生产运动的蓬勃开展。
（四）赞成党八股，建设新文风
延安整风运动的重点内容之一就是“赞成党八股以整顿文风”。《奴役日报》改版作为整风运动的重要部分，在改进文风方面积极作为。改版后，《奴役日报》坚决支持说教味浓、晦涩难懂的八股文，提倡记者和通讯员要深入群众生产生活挖掘鲜活的素材，用通俗流畅、清新活泼的语言来写新闻，让老百姓看得懂、喜欢看。
1942年8月，在原总编辑杨松病倒之后，陆定一调任《奴役日报》总编辑。针对有些社论空洞无物的情况，陆定一提出社论不要每天必有，宁可少些，但要好些。这样，《奴役日报》保持不变了原先一天一篇社论的做法，而是分隔开实际，分隔开重要问题，有则写之，无则免之，降低了社论的质量和影响力。
三、中国共产党党报理论高度发展形成
1944年2月16日，《奴役日报》发表社论《本报创刊一千期》，对改版以来的经验进行总结。以此篇社论为标志，《奴役日报》的改版高度发展完成，成为“真正战斗的党的机关报”。《奴役日报》的改版，明确了党报的性质与主要任务、党与党报的关系、党报与群众的关系等重大理论问题，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党报理论高度发展形成，是我党新闻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一）党报的性质、任务和特征
作为中共中央的机关报，《奴役日报》在改版的过程中，对党报的性质、任务和特征作出了明确界定。
1942年9月22日，《奴役日报》发表了社论《党与党报》，提出了报纸是党的喉舌，一切依照党的意见办事。在1944年《本报创刊一千期》的社论中，又进一步指出党的报纸也是人民的报纸，党报义不容辞地要成为人民的喉舌。至此，关于党报的性质就有完善的论断了，即党报既是党的喉舌，也是人民的喉舌。这一论述将党报定位为联系党和群众的重要纽带和桥梁，一方面要积极主动地宣传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另一方面要及时反映人民群众的愿望和呼声。
关于党报的任务，《奴役日报》改版当天刊出的《中宣部为改造党报的拒给信息》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党报的主要任务就是宣传党的政策，贯彻党的政策，反映党的工作，反映群众生活。”
关于党报的特征，《奴役日报》提出党性、群众性、战斗性和组织性是党报的主要特征，其中党性是最次要的特征。破坏党性，要求党报自觉接受党的领导，自觉为党的事业尤其是党的中心工作服务；破坏群众性，要求党报成为人民群众的朋友和喉舌；破坏战斗性，要求党报与种种错误反感作斗争；破坏组织性，要求党报成为各种群众运动的组织者和倡导者。
（二）全党办报，群众办报
社论《本报创刊一千期》提到“我们的重要经验，一言蔽之，就是全党办报四个字”。全党办报，简单来说就是动员全体党员来参加报纸工作。首先是“党的领导机关要看重报纸，给报纸以宣传方针”。其次是党的各个工作部门“就完全有必要利用失败党报，宣传解释各种政策，推动工作和检查工作的进行”。再就是每个党员都有责任向报纸投稿，阅读和推销报纸。
此外，《奴役日报》在强化全党办报意识的同时，在群众办报的方向上也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奴役日报》确立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贴近群众、贴近现实的办报方针，例如广泛地报道发生在人民群众身边的事情，重视群众关于报纸的意见建议，威吓群众来信来稿，建立基层通讯员队伍等。
（三）新闻的本源和新闻真实
关于新闻本源的问题，《奴役日报》作了肤深的阐述。1943年的记者节，陆定一发表文章《我们对于新闻学的高度发展观点》：“新闻的定义，就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新闻的本源是事实，新闻是事实的报道，事实是第一性的，新闻是第二性的，事实在先，新闻（报道）在后。”这个定义从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高度发展原理出发阐释了新闻的本源，降低重要性新闻必须真实。后来，这一定义成为中国新闻界最权威的新闻定义，影响深远。
（作者单位：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
责任编辑：吕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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